锦衣人不确定现在侍首崇咸是否还在王府里,但即便是他还在,那继续戴着个铁头盔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因为现在满朝堂、满大街都是那种头盔!
心腹从旁道:“可我们若不想他们找到,他们便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锦衣人看了他一眼,道:“若不让他们找到,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他们会揪住一切可能发现线索的微末细节,一步一步往深了挖,最终挖到埋藏着的根。”
若只是一方势力倒也好隐藏,可现在满朝大臣都着手来挖这件事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藏得天衣无缝,更无法保证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全都清理得干净、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锦衣人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有些伤神地闭着眼,手指敲着桌沿,沉思着。
心腹便沉心候着。
良久,锦衣人睁开眼,道:“罢了,这一局我未能赢。把人给他们吧。”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把崇咸了断。
可博弈就是这样,你想赢得更多,便得赌上更多。
***
殷珩记得孟娬临走时交代的,尽量在傍晚时归家,然后照看两只用晚饭。
饭碗里不能剩下饭菜,两只需得吃得干干净净。
而且孟娬交代殷怜不能挑食,因而殷珩总是夹一些殷怜不爱吃的蔬菜进她的小碗里。
殷怜捧着碗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殷珩,道:“我不想吃这个。”
殷珩目不斜视,淡淡道:“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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