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效内容之前,孔姒压根不知道,送到孔隅手中的皮夹能为她带来什幺。
皮夹不是个优秀的间谍,大部分时候它远离孔隅的声音范围。
孔姒会听见朦胧的沙沙声,像小时候平蓓怡给她掏耳朵,棉签擦着耳膜附近的皮肤,那动静又轻又重。
有时孔姒听见清晰的拉链声,紧接着孔隅的声音隔了一道墙,她猜测皮夹被塞进更大的包里,好像自己也被关进去,头顶密不透风,黑黢黢地合上。
孔隅吃喝玩乐,他没有太多正经事做。也许是富婆妻子不愿放权,也许混吃等死是他的理想生活,孔姒听得出他对这种生活状态的满足。
他四十多岁,正是中年危机的时候,但孔隅的心里没有危机感。他作息规律,每晚九、十点钟,能听见遥远而均匀的呼吸声。
孔姒不确定他休息时会将皮夹放在哪里。总的来说他还算重视这个皮夹,他不会让皮夹离他太远,这或许是对女儿微妙的补偿心理。
即使有时声音断续得难以听清,但孔姒尚且能听见他的声音,这令她确信皮夹间谍与孔隅仍在同一个空间范围,因此她的录音不敢停下。
一天又一天,她逐渐养成了清理录音的习惯,监听成为一件无聊且无用的事情,孔姒忽然发觉她的愚蠢。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坦白他做过的错事,即使是自言自语。况且孔姒并不清楚,所谓的错事是否真的存在,她只是猜测孔隅与齐烽对她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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