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春天,对孔姒已经很遥远了。
孔姒想起来那不像春天,她在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一无所有,因此她以为16岁那年没有春天。
父亲、母亲和她的最后一顿饭,也在16岁的春天,平蓓怡的脸上没有笑容,孔姒在20岁回忆起这天,才发觉母亲那晚没有笑。
平蓓怡知道会发生什幺,孔隅带着齐烽来,但晚饭时齐烽借口离开,留给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顿晚饭。
其实她早料到会离婚,这对她而言难以启齿。平蓓怡为了孔隅落脚安县,实打实下嫁,孔隅却往北城去了。
自从他不再按时来电,平蓓怡心里那根弦滋滋地崩解,她自己强抻着,不提就不会分崩离析,平蓓怡秉持着逃避原则,况且她和孔隅还有一个女儿。
孔姒15岁的冬天,孔隅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他一个人拖着28寸行李箱,另一只手提着一箱鲜奶,意气风发地荣归故里。
这日子不寻常,还没到春节假期,因此提着行李箱昂首阔步的只有孔隅一个。平蓓怡很早听见街上的滚轮声,她没把这声音和孔隅做联系。
直到门开了,孔隅立在大门口,大声喊她:“老婆!”
平蓓怡僵着身子,被孔隅的热情震慑,他的脸上很久不曾流露这种明亮,上一次也许是他们新婚的时候。
这场谈话孔姒不在,彼时她处在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这是她人生无忧无虑的尾巴,孔姒对此尚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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