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肢解了一只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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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肢解了一只台灯。
也许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得“肢解”,毕竟它只有头和躯干,四肢大概不算是有的。但总的来说,还是剖心挖肺抽筋扒皮,把它的五脏六腑翻了个底朝天。那还是叫,解剖了一只台灯吧。
起因是这样的:一早起来,我伸手去摁亮它,却发现它已经是从断头台上下来的模样了。我不知道它用的或者更喜欢的是哪种,是被捆成草包塞到里面去的虎头铡狗头铡,还是曾经处死过某位国王的西式断头台。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是它自己闲得没事把头伸到明晃晃的刀刃之下等着命运落下,还是那位叫做泰姆的老人伸出邪恶的双手与它用了二十多年的脖子开了个玩笑。总之它的脖子是折了,然而那断头台抑或是铡的刀都不怎么好使,吹毛立断的刀算是上乘,砍砍骨头剁剁肉的刀也可谓之中乘,下乘不过是削削水果切切菜,但这次的刀只能是不入流之刀了,不仅割肉割得坑坑洼洼毛毛糙糙,连颈动脉都没切,丝是断了,藕还连着,算个什么话?以至于当我启动它全身的血液循环之时(它的生理运作真是令人费解),充满勃勃生机的滚烫的血液通过完好无损的颈动脉注入它的头部(哦我该怎么描述这该死的情形!),向来只存在一半的头盖骨中,那狂妄地闪耀着智慧的光辉的、才安装上没多久的大脑突然冲我哈哈大笑起来。“闭嘴!”我朝它吼道。它显然并没有理会,也许是因为没有语言中枢,再要不就是H区出了点毛病。我又给了它一拳,大脑闪烁了一下,真的闭口不笑了,却倔强地盯着我看。看来痛觉神经还是有的,而且还能让人闭嘴。它那硕大无比的脑袋单凭着颈动脉的力量吊在背后,我那一拳又让它摇摇晃晃,仿佛会随时坠落。颈动脉是个好东西,可惜我没有。我如是想道。它确实是个好东西。断头台的刀绕着它走,硕大到与身体不成比例的脑袋也靠它吊着。不错。然而我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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