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阳台很小,我披了一件大衣,站在窗台,从四楼望过去,兰城的夜在这时候是干净的,像是从清洁剂擦拭过,有冬夜的繁星点点。从窗户的缝隙里挤进来一缕冷风,难掩寒冷。
我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烟雾在眼前消散。
然后我开始思考,我初来此地之时的模样。那时候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幻想着被城兰中学吞噬得一干二净。那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唐玮扛着棉被询问新生报到处时的谦卑,当看到老宿舍的破旧,他只问了句能不能换到公寓楼,我犹记得当时的宿管是一个老头儿,六十来岁的样子。
老头笑了笑,说:“你看这里谁像付不起钱的样子吗?”
然后随便给我安排了一个宿舍,打发唐玮快些走了。
公寓楼一年住宿费是两百八,老宿舍只要一百二。
那天唐玮自始至终一语不发,只是在回去之前,说了句好好读书。
这就像一个引子,牵引出后面那些我都快要遗忘的事。
新生军训时,我丢了一张饭卡。
从食堂打了一碗粉,被人碰到,汤水洒了一身,那人没有说话,自顾走了。
而那时我初识宁小白,那时候他还不叫宁缺。
一段简单的对白,然后就是两三年的牵连。
那些故事我不太愿意提起,也不太愿意去想,可我还是记得那个教堂里,我嘶声怒吼,他虔诚祷告。
坐在楼顶,我们挥舞双手,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仔细地看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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