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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宋榕拿着靳承牧的枪，走到衣柜前取出弹夹，他心绪失调，能清晰地感知到心脏如击鼓般的跳动。

弹夹被重新装好，时间无限拉长。

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冲水声。

靳承牧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宋榕背对自己站在衣柜前，问：“在做什么？”

宋榕抬眼，转身用双手直直地举起银白手枪，对准靳承牧，枪口颤抖。

他眼睛发红，全是恨意。

靳承牧楞了片刻，而后回过神来，看着宋榕的眼神像是结了一层霜，嘴唇刚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还没来得及展开，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仅仅是一瞬间。

院子里好大一声枪响。

这是三年前靳承牧送给他的大礼。

当时子弹散落，有一颗滚到他脚边，被他踢到了衣柜下。

他甚至一直不敢取出来。

直到冬天来临，他换上了厚棉袄，在衣柜前换衣服时扯掉了纽扣，指甲大的扣子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滚进了衣柜底。

他弯腰去捡，手臂探进去，摸到子弹将它装进袖口，才拿了扣子起身。

这枚子弹一直装在一件衣服的口袋里，在柜子待了三年。

宋榕不会使枪，后座力逼得他手臂抽搐了一下，靳承牧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瞬间瘫倒在地。

宋榕怕他没死透，在他衣兜里摸索，又取出一颗子弹，对准靳承牧的太阳穴——

砰。

有传闻说，人死的时候睁着眼，死不瞑目，做了鬼也会找害死他的人报仇。宋榕没给靳承牧合上眼睛，他把枪随手丢在靳承牧身上，蹲下看着他没有了生气的眼睛说：“看清楚了，杀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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