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炎除了自己的名字就不识得几个字，所以他这建车队的想法真的只能靠脑袋里自己想着，就是想记录下来也没法记，所以这一开始说的时候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就像让一个人脱稿汇报一份计划书一样。

好在苏柳儿很有耐心，神色温和认真听着，不催他也不打断。

慢慢的，说着说着高炎的思路便逐渐清晰流畅起来，也不磕巴了，说得起劲时还拿手比划着，身上满是自信的光芒。

说了足足两刻钟。

高炎才停下，不管苏柳儿觉得他这想法如何，此刻他已经有了一种满足感。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他喝了一杯茶水，这才想起来害臊，不好意思道：“我这是不是说了许多废话啊？刚一下说得起劲了就没忍住。”

苏柳儿先给高炎又倒了茶水，然后才道：

“不会，你刚说的没有一句是废话，这些都是你这十多天来辛辛苦苦琢磨出来的细节，没有一点是没用的，就算最后没有用上其中的一两个点子，那它们也已经起到了与其他点子对比的作用了。”

高炎把头猛点，他觉得苏娘子说话说得好有道理！

看着高炎那兴奋又崇拜的小表情，苏柳儿又想起了曾经在她手底下训练的那些毛孩子们，他们也时常都是这样看着她，然后一口一个头儿的叫她。

她说了很多次，军中没有头儿，只有教官，但这些毛孩子们就跟故意和她作对找刺激一样，就是总是喊她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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