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的墓地不算豪华。

这里的确是一块死人墓地，不过，里面不止只有余雅一个人，还有当年跟她一起住在同一个小镇里的人，虽然他们之中，一些尸体已经残破不全了，但是顾子意还是将他们缺失的尸体找到，然后放到一起。

当时，他的力量很渺小，做不了太多。

景萱走到一块墓碑前，看着上面端庄的女人，眼泪忍不住纷纷流了下来。

死了？

她的姐姐……已经被顾敬恩杀死了！

是她害死了余雅，一切都是她的错！

景萱伸出手，颤抖地轻抚着墓碑，看着上面的每个字，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她多想此刻有人能站出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的一个梦。

只要梦醒了，她还是一个警员，还在余雅的身边，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熬夜，相互嘲笑对方的黑眼圈，然后一起商量怎么保养皮肤，最后都因为嫌弃麻烦，无法长期坚持而放弃。

“姐，”景萱看着照片上笑意盈盈的余雅，“对不起，明明该死的人是我，明明最不该存在的人是我，对不起，姐，对不起！”

可是，说再多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她听不到了，不管景萱如何忏悔，余雅都听不到了。

景萱坐在地上，轻轻地靠着墓碑，脸上眼泪干涸了，但心却还是在不停地疼痛着。

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

该如何活下去？

“景姨，你不要太难过，”顾子意蹲在她的身边，“我妈她不怪你，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想，她一定非常希望你可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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