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啊。”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废话，把手缩了回来，端端正正做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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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醒了啊。”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废话，把手缩了回来，端端正正做炕上。

本来以为早上就直接把他扔屋里不管，怎么都要好几天才会醒……可能只是冻坏了。

把外面的脏衣服脱了，里面的血迹就浅了，说明身上不是他自己的血。

因为在外面冻了太久，又饿，在烧了火的炕上躺了一天，身子骨也没能好好活动，男人看着他，估计是也想说句话，结果就是咳得更厉害了。

李程秀忙跑下床，从汆子里倒了点热水，端着碗送到他嘴边的时候，发现这人直挺挺地躺着，动也动不了，连水也喝不了，碗倒下去全泼脸上了。

这天太冷了，却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不趁现在把病养好，过段日子就更难熬了。

为了让一个捡来的东西喝口水，还要先帮他擦身子，这不是来讨债的是什么。

用烧饭的锅烧了水，布巾扔下去，用杵子捣了捣，捞起来扔在盆里一起端进屋的时候，木头门吱呀一声，床上的男人眼睛朝他瞥过来。

“你好像也没受很严重的伤啊。”李程秀把盆放在他边上，自己也坐边上，手指伸了一小截去试水温，马上就缩了回来，放嘴边吹，“烫，等一会儿。”

“你会说话吗？”他又问。

男人还是没说话，连咳嗽也不咳，轻轻合着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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