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喜欢打排球的我,还是我,如果是赤苇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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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木叶视为毫不留情的命令,落到赤苇耳中,他才明白原来只有自己理解了其中的涵义。简直与那个夏季如出一辙,他所认定永远不会停下、永远不会回头的木兔,再度出其不意地转身,捕捉到自己被牵绊住的脚步。比谁都了解赤苇,却也比谁都把自己的二传逼得最紧。
先休息一下吧?然后,再来追上我。
正是这种迫切的信任攫住了他。坐在场边的时候,赤苇忽然浑身卸下劲来,如同那个几乎在长椅上沉沉睡去的午后一般。想起那个酷暑之日,竟不可思议地让他霎时冲破长夜,扑倒在敞亮、广阔的球场上。他觉得自己仰面躺在这块橙色赛场上,轻轻喘息着,竟然那样轻松、那样愉快地接受了吞没黄色蝴蝶的那道天堑。他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暗路教练打量了他一眼,未曾多言便再次把赤苇换回场内。就这样稳步追上去吧,他原本这样想。可是,如果要追逐木兔光太郎那样的人,只是稳健的奔跑还远远不够。当努力与积累达到一定界限时,再加上那一分天赋,球场上有时也会出现宛如神来之笔一般的一球。赤苇明白这一点,却从未料想他的双手竟也能托举出这样一个小小的奇迹。
不,非要说的话,应当是木兔纯粹的渴望将他逼上了绝路。过去木兔常常赌气般地指责赤苇的托球太过规矩,正因一切做得太过滴水不漏,才导致攻手压力倍增。那么,这一次超越“滴水不漏”吧,给我你的120%!木兔刚接下桐生一记重炮、甚至还因此摔了个跟头,赤苇刚伸手准备触球,眼角却瞥见王牌已经迫不及待地爬起身大步上前、开始起跳。那一瞬间他大概感到了一阵恐惧的混乱,要打吗?怎么打?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顺从了内心最原始的渴望,安定地,完美地,将球托向了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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