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狱寺隼人那些怜悯般的轻视其实都在指责他自己。

-----正文-----

他默不作声地落在沢田纲吉的肩上。他常常怀疑沢田纲吉早在飞机上便认出了他，但又不明白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地放任他胡作非为。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或许在他不得不沉眠的漫长时日之中，只剩他这个以记忆为食的人顽固地停留在原地。这使他在瞧见云雀恭弥的一瞬间更加怒火中烧，他原以为这个比他还固执的人也一同滞留在过去，却不想云雀跑得比谁都远。

他无法相信云雀恭弥会甘愿站在基地门前等待某个人，更难以相信他的嘴角居然不是天生瘫痪，而真的能够合乎心意地笑起来；尽管如果那个人是沢田纲吉，一切便都能成为最合理的解释。他在和云雀打照面之前便扑楞着飞了起来，给自己挑了根树枝，好安心蹲在上面生闷气：气云雀竟然真的在沢田纲吉抱住他的时候笑了起来，更气除了自己，竟然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你终于到了。”云雀说，似乎对沢田纲吉的到访一点也不惊讶。

“没有迟到，是个不小的进步。”沢田纲吉微笑着说，“请我喝一杯吧？大哥不来了。”

云雀的视线落到沢田纲吉胸前那枝几近枯萎的白花上。

“这是谁的礼物？”他问。

“……昨天是他的生日。”沢田纲吉低下头，想了想，“师兄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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