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聊男人的无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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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刚开出点暖橘色的春末,炊焕靠在教学楼底的停车棚旁吞吐烟圈。很细的烟,比北桥湖畔任何一根柳枝都要纤细。
炊焕的拇指指肚与食指指侧因常年夹着粉笔而沾染一层无法洗净的白色粉尘,他用和掐着粉笔如出一辙的手势去捏烟支尾部,薄荷色的烟纸上浮着一层白灰。
午休时段的昱历校园向来寂静,没有学生的嘈杂嬉闹,也没有闲来无事晃荡的教导主任。炊焕喜欢在这个时刻下楼抽烟,有种念书时期选择课堂过半去厕所放空的清净。
还有点背德感。
炊焕从前觉得人民教师是不能抽烟的,等他真为人师表以后才发现,戒烟只是无端的自我割裂,无意的精神内耗。舍弃烟卷固然能杜绝肺部发黑发烂的忧患,但戒烟以后,自己发臭发烂的人生要如何排解?
炊焕时常怀念过去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也算不上意气风发,更贴切说甚有些鬼迷心窍,从大城市双一流师范院校毕业,毅然决然回到章鱼港,在面试母校漱岭落选后,一头扎进这所数十年来对漱岭穷追不舍却始终略逊一筹的昱历学校。
炊焕念书时不爱和人打交道,甚至连“抄作业”这样的交道都不愿和人过多联系,为此不得不勤学苦练独立书写。炊焕很常在课上旁若无人偷看武侠小说,武侠的世界没有暂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故此,炊焕当然对讲课内容充耳不闻,令狐冲总不能在图象经过第一、三象限时设x为黑木崖,使出一招失传多年的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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