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与女白领。
-----正文-----
芽簇进门,先甩了高跟,赤足走进厨房,跪坐在地,轻车熟路打开柜门,拿出半罐啤酒,一饮而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在自己家。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这是我家”“地上脏”和“啤酒是上上个星期的”里挑选出哪句率先袒露,最终只好一句不说,任她皱着眉头,喝光啤酒。
“过期了吧?”她举起空易拉罐,抬头看我。
“上周的。”我答。这是我今天对她说的第一个谎,上上周被省略成上周,虽然我觉得没差。
或许她觉得有差。芽簇总能分辨出过期三天的面包和过期一小时的面包有何差别,如果现在有空,她会去便利超市挑出所有过期面包,和那些倒霉的拿着3k工资的收银员恶狠狠大吵一架,最终一分不花,带走够吃一周的口粮。
拮据让她变得刻薄,尽管她白领包臀裙,踩着足以一击毙命蚂蚁的细高跟鞋。
我总觉得穿帆布鞋时,芽簇是宽容的。即便她仍会尖叫着试图去踩死那些伏在地上好端端爬行的昆虫,但鞋底的纹路,总能放过蝼蚁一条生路。
芽簇的底妆愈发浓厚,层峦叠嶂的粉底液铺盖脸庞。
暑假陪她去岛屿尽头看海鸥,还能把自己平展在沙滩,任由灼热的太阳审视并非玲珑有致的身材。如今全然不同,恨不得涂成日本艺伎,象牙白和瓷白都稍显逊色,最好用我工作时给遗体上妆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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