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仁宇站在陆东植身边，陪他一起来祭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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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植将曾被徐仁宇拿走的那一摞信重新整齐摆放在母亲的骨灰坛前，这些信一直被徐仁宇收在密室里那张办公桌的底层抽屉里，在出门前，徐仁宇将它们取出来，交还到陆东植手中。

今天是陆东植生母的忌日，但碍于眼下的情况，陆东植当然不可能像往年一样前往殡仪馆祭奠，徐仁宇自然知道母亲的忌日在陆东植心里的分量，于是他提前打点好存放陆东植母亲骨灰的那间殡仪馆的负责人，让陆东植可以在殡仪馆关闭后，趁着晚上在不会被他人发觉的情况下来这里祭奠母亲。

陆东植将今年写给母亲的信放在那一摞信的顶上，然后伸手触到母亲的遗像，摸到遗像上积攒的灰尘，一言不发地将灰尘全部拂去。

陆东植对此习以为常，父亲再婚后就很少来这里看望母亲，在继母诞下孩子后，就更是再也没有来过，至少在陆东植的记忆里没有。而姐姐总是要顾及继母的想法，也几乎不会过来，可能几年才来那么一次吧。

不过陆东植从未因此与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他沉默而麻木地接受了深爱他的母亲正逐渐被遗忘的事实，只是在每一年母亲忌日的这天，他必定风雨无阻地乘上前往这里的巴士，带着写给母亲的信独自来看望她。

陆东植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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