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假话说多了便也分不清真假了

-----正文-----

“臣妾不该向陛下隐瞒与左仆射柳林镇大人私自会面一事。”

她哽咽着语调平缓清晰，一边诉说，一边拔下头上的金银发饰扔在地上，乌黑的秀发就此散开。“那日，他私自进宫来见臣妾，所商讨之事。”

柳道迟咬住了嘴唇，她看着秦盛礼，眼泪从她漂亮的眼眸中流出。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臣妾并未应允。”

“即便如此，此事已经触犯大庆律法，臣妾愿自辞皇后一职，贬为庶人。”

“民女愿听从陛下发落。”

她说完，将双手扣地，将头低了下去，直至自己的额头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她全程只说了自己有罪，但并未点明自己所犯何罪。

她明白自己的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她的罪责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要看秦盛礼认为她究竟有没有罪，犯了多大的罪。

空气中安静极了，安静到柳道迟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咬紧了嘴唇，她尝到了口腔中铁锈的味道。

她再也，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即使明白秦盛礼是不会想杀了她的，即使明白卸去皇后之职也只是做个样子，做给秦盛礼看，做给那些大臣们看的。

但她好恨，好恨自己沦落到此番境地。

她好恨，恨明明知道秦盛礼不会杀自己甚至皇后一职也迟早会再归还自己，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对于未来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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