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是地下永不可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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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向他，他以一种近乎悲哀的眼神看着这具骸骨。

草原的地下是一副骸骨，有了这具骸骨草原得以生长，这就是圣草，不能被人类拔除。

我本来就是从一个规矩的世界中走出来，又落入另一个规矩之地。

我觉得这并非人间，但我并不害怕。

尽管是奇怪了些，但到底我也还未收到具体的伤害。

我仔细地观察这草，它呈长条形，每条纹路清晰可见，且与其他草全然相同。

他见我小心端详这草叶，对我眯着眼笑了笑，“回去吗？我想午饭已经好了。”

语毕他拉起蹲在草丛中的我，大步向前迈去。

地上之城是很让人踏实的。那些蓝天白云是地下永不可得之物。

我们于正午时分返回醉酒仙。

这回是另一位工作人员给我送的午餐，他戴着墨镜，没有怎么说话。午餐依然有昨天小摊上一样的凉拌野菜作为开胃菜，正餐倒还是典型中餐。

我用筷子夹起一缕，放在眼前观察。可惜它是被菜刀切过的小细条，让人无法辨识。

我还是咽下去，平淡安静地结束了这顿午餐。

于是我开始午睡，又开始做了一个梦。

这回的梦里没有海生。我见到一片海，在阴云密布下它显得蠢蠢欲动。

它确实是十一岁时的那片海。

当海浪卷起数米高时，我听见那时候由我在心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呼救声，回应我的只有冰凉的海水灌进口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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