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境下还要自由地相爱，简直是悖论。

-----正文-----

我又一次找到杜鹃。我带着一些问题来找她，希望她能给出回答。

这次我是一个人前来，而在我敲门后她也很快便给我开了门，她站在门前对我微笑，像早就知道我会来。

“正好我在泡最近的新茶，你也一起来尝尝吧。”她请我进了门。

“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再来？”我一边跟着她穿过庭院一边问道。

她笑了笑说：“我倒也没有那么神仙，只是感觉得到你不属于这里。海生应当也看得出来。”

我愣了一下，她所言确实属实。我似乎也没有什么辩解之言，我只是尝试开口：“但我确实也对这里很有感情...”

她听到这句话时眼睛短暂而又地快速地亮了一下，我默默注视着她小小地叹了口气，又说道：“你这句话我很早之前也曾听过，但是，有感情和属于还是有分别的。”

我也明白这回事，沉默之时她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了，你大约是想离开，但想和他一起走。“我正为被她看穿心事而略略感到羞愧，却又不知为何羞愧，最后也只是点点头。

她说：“其实这怪不得你，我有一位故人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们太年轻，她也一心想走，我一心想留。”

我不禁问她：“一定要留下来吗？如果走了会怎么样？”

她想了良久，缓缓说来：“这块土地是我们从海底脱离后的栖息疗养地，供我们在未来可以真正得到自由，但所需时间太长，最短也要一百来年。人类少有活到那么久的，等我们可以离开了，他们要么行将就木，要么化为一抔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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