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全世界都找不出比孟雏更真诚的漂亮蠢货了。
-----正文-----
殷珠睁大了眼睛,盯着裘寸晖。
就好像这段记忆是被突然植入的,她也很惊讶,她也很诧异。
裘寸晖觉得生病的并不是他,而是殷珠,殷珠的体内绝对有另一个人格,因为她总是记不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记不得自己怎样恶毒地对年幼的孩子进行辱骂,殴打,记不得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哭泣着等待她来开门的小孩发过一场异常凶猛的高烧。
那是怎样一场高烧呢?如果再晚一点被邻居发现,裘寸晖就死了。
如果再晚一点,死掉就好了。
裘寸晖面无表情地看着殷珠茫然不知所措的脸。
他曾经太多次为这种反应感到无力感到崩溃,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滋味比拳头打在硬铁上的滋味还要难受,殷珠最懂得如何逼疯一个企图控诉她的人。
所以裘寸晖现在不会了。他要说这句话,只是他想说而已,他不需要殷珠来忏悔,因为忏悔,无法抹杀过去真正体会到过的痛苦。
因为忏悔,是留给施暴者,而非受害者。
“生日快乐。我不回去了。”
裘寸晖转身,没再回过头。
——
裘寸晖提着个购物袋,不紧不慢地上了楼,走到门口才发现孟雏正可怜兮兮地蹲在那。
“怎么蹲在这?”
孟雏看到他,眼睛都亮了,锤了锤发麻的腿,想站起来但使不上劲。裘寸晖朝他伸出手,他乖乖搭上去,借着力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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