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威廉运气好——尽管买的是最便宜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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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威廉运气好——尽管买的是最便宜的票，他们赶上了Oakland A’s 和NY Yankees的比赛。周知栩不懂棒球，他是个刻板印象下的nerd，对体育一窍不通，从小学跳长绳就开始持续的噩梦。

幸好他是男同性恋，人们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不够协调的肢体上。

威廉，另一方面，从他的只言片语可以推断出，这家伙在学校是个体育明星。

“其实我在橄榄球队。”威廉叉起一大块混着橄榄的煎蛋，塞进嘴里，“但橄榄球票太贵了，我负担不起。当然，更贵的是篮球……这辈子还能看上湖人的比赛吗？”

“你还小呢。”周知栩脱口而出，“等着瞧吧。”

威廉咧嘴，“谁知道。”

“你在哪个学校念书？”周知栩毕业很久了，记忆中只听过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洛杉矶分校有橄榄球队，对旧金山附近的大学所知甚少，他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不过说到那份上，随便问一句。

“呃……啊……”威廉睁大眼睛，犹豫了一小会儿，小声说：“社区大学。我没被别的大学录取。”

这很正常。他又不是因为威廉拿了斯坦福的学士学位跟他在一起的。周知栩受精英主义的熏陶多年，寒窗苦读，放弃兴趣爱好，选择一份体面高尚的工作，才不相信学历能通过精液传播这种鬼话。他不得不承认，目前并没有认真地看待威廉，他们出来吃顿饭，做爱，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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