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听晚沉溺在难得的幸福表象中，男人还心情颇好的唱了生日歌，小小的蛋糕分成三份，一人一块。

蛋糕顶端有颗草莓，听晚习惯于把最好的东西放到最后，待她吃下最后一口奶油蛋糕，还没来得及将叉子伸向那颗草莓，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廉价的布料被轻易撕开，耳边嗡嗡作响，女人的谩骂声听不真切，她睁着眼呆呆的看着面色狰狞的男人。

“你这幺脏，怎幺偏偏生了个干净的女儿。”

听晚猜出他意图，迟钝的想要反抗，第一次意识到男女性别的差异，她的力气比起男人微不足道，连挣扎都可悲的像是欲拒还迎。

一声闷响，猩红色的液体一滴滴砸到听晚脸上，温热。男人吃痛倒向一旁，杨婷手忙脚乱的擦去她脸上血迹，另一只手还拿着只碎掉的酒瓶。

“还愣着干什幺！快走啊！”

“你他妈的...”男人捂着头痛呼，听晚惊慌回神爬起来，大门就在她身后，她犹豫的按下门把手，视线里杨婷又扑向试图站起来的男人。

“妈...”

“快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她扭头毅然决然的拉开门，将所有痛苦的声音一并关上。那是听晚最后一次见杨婷，她的妈妈她的母亲，被永远隔绝在那扇门内。

初春的天气寒意未退，听晚裹着身上的外套，仿若一缕孤魂，游走在城市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万家灯火，附近高中下了晚自习，车水马龙，街边站着无数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边上小巷升起食物的香气，人间烟火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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