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正文-----

事情开始于一个吻。可以追溯到四年以前的第一个吻。然后是一周多前，然后是昨天，然后是今天。在零点到来以前，他们先一步从聚会前离开，和时秋立打了个招呼，唐豫进就送时停春回到了时秋立家里。他们没有回唐豫进那里，是因为时停春不愿意过去。“去你那没什么意思，”时停春说，“不如去我房间。”

“去你房间干什么？”

“当然是上床。”给唐豫进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时停春又假装喝醉了靠他肩上，“不是你昨天说的吗？”

“谁让你昨天跑了。”

“我早上才走的。”

“哦。”唐豫进问他，“可以问你为什么走吗？”

“因为我不太舒服。”时停春没有再拐弯抹角，“一想到你可能会带别人去你家上床。”

“……也就一次两次嘛。”

“包括前天那次吗？”

“当然。”唐豫进说，“好啦……对不起。我也没有随便就会带人回家。至少这里不会。”

只是会带人去公司附近的那个公寓罢了。

过去是无法修改，唐豫进原本也没想隐瞒。不过是当关系有所变化，才叫人想要掩盖。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差劲——可惜他们已经足够了解彼此的本性。他们了解对方，了解对方小时候的幼稚，了解对方少年时的喜欢，了解对方工作时的状态，了解对方私下里的恶劣。他们也了解对方曾不想给时秋立看到的样子，以及，最想给时秋立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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