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总算悟懂他的意思了。
原来他嫌弃她拽过景逸衣衫的手污秽,特地命宫女给她打水洗手。
她偏不如他意,伸出两只细白的手掌在他眼前摇晃,振振有词道:“哪里脏,我看是有些人心脏。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
“你不洗也行。”景苍打断,他听不懂她后面那些歪门邪道,半玩笑半威胁,“我待会叫人卸下你的手腕,替你清洗,擦拭干净再给你装回去。”
“你!”
他说的是人话吗?她的手腕又不是木偶关节,脱装随意。虞绯伸进盆里大力搓手,故意搅得水花四溅,咬牙道:“仗势欺人!”
“跟你学的。”景苍接口,扫过自己双腿,“你对我下手的时候可没见一点心慈手软。”
原主的锅,她来背。虞绯哑口。
静坐一会儿,始终觉得赧然,自他恢复记忆,除了床上,他们从没和气相处过。
虞绯端茶来喝,发现瓷盏和茶水不知什幺时候让人换了,她摩挲茶盏边沿,若不经意地问:“你平日不是很忙,怎幺还有闲心坐这儿?”
心口一直堵着一股气,如鲠在喉,如针刺肉。她拉长腔调:“没事可以去找你的芷芷,一慰相思之苦。”
景苍原无心儿女情长,可也不喜欢她这样把他推到别人身边。他没好气:“你以为我是你,一点不守男女大防。”
类似的话,他失忆时,虞绯听过。今日又说,想来意指她和景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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