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喻淮见到了恹恹欲睡的展颜，她趴在立着的课本里跟和尚念经似的有了上句没下句混在人声里。

昨晚她通过了好友申请，可在他发完笔记图片后，却没收到她的回复。

喻淮摊开语文书，无意识地瞟着她，每看一眼都会感觉到不真实。真的是她，鲜活的，生动的展颜。

预备铃响起后，展颜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脊椎一软倒在桌上。凌散的发丝铺开，越过了并在一起的课桌线，清清浅浅的淡香在空气里伸出了无数只触角，像一树花蕾满枝的晚香玉。

喻淮小心翼翼地抽走被她长发压住的试卷，但展颜还是听到了动静，转了转脑袋惺忪着睡眼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她原本就白净的脸看着更没血气了，眉头微蹙。感觉到下一秒她就要发出不耐烦的语气词，喻淮抢先一步解释：“要交作业。”

展颜舒了一口气，手伸进桌肚里摸摸索索，懒得擡起眼皮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发的知识点也太多了，我昨晚看到两点都没看完，一个都没弄懂..........”

喻淮愣了愣，讶异地觑向她，“嗯............我昨晚分析了一下，你只要确保填空前五题、选择前两题、大题第一题做对就够了。”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喻淮想了想试探道：“要不，晚自习我给你找几题试试？”

展颜拢起散落的发丝，潦草地扎了个高马尾，细长的指尖绕着鬓角处的碎发打了个圈，忙活完后才终于恢复了精神，“下午语文课结束后我就要去上专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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