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正文-----

何让吃完饭回到市场，经过楼梯平台时的脚步声让她被人叫住。

“欸！小姑娘你过来！”

何让双脚不动，上半身往后仰，透过清晰度不高的透明挂帘看过昏暗的台子后面坐着几个人影，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突兀地打在他们脸上，却依旧难以让人看清他们的长相。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挑了挑眉，心下寻思着这都是谁，在他们又响起的催促声里抬步走过去了。

何让绕着台子的背面走近，见这些人影只在台面露出个发顶，她边走边问：“有事吗？”

坐在最中间的一个男人开了口：“小姑娘啊，我要挂号！我之前看的是那个戚医生啊，他们说戚医生今天不在，你帮我看看，还能挂上吗？”

何让顺嘴就接：“哦，你之前看的都是戚医生吗？”

那男人又道：“是啊，这来了才听人说他不在。”

说话间何让已经站到了台子边上看着这最先招呼她过来的中老年男人，她扭头四处看看，这一圈坐着的都是这样的人——在发着光的电脑屏幕前坐得笔直到近乎僵硬，说话时也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何让，即使自己已经站在他们中间，他们的面目也依旧模糊。

何让偏头去看他们的屏幕，发现上面只是发着白光，没有半点信息可读。她不顾身后的追问拔腿就跑，在远离时突然清醒：靠，挂个屁号，我只是个卖鱼的。

流息又坐在传送带前吃生肉。市场里的人都见怪不怪，据她婆婆说吃生肉对身体好，还有助于怀孕，于是总有些好事者来“添砖加瓦”，时不时再送来些血淋淋的肉，学着她婆婆的说辞劝她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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