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住院，关系

-----正文-----

“我就是正常上工……头儿早上专门提醒，说今天有很重要的领导来视察，作业不能停，我就在那开机子填沙嘛……”

“全程你都目击到了？”

“诶，对，都看到了。”

“说下你都看到了什么，不要遗漏。”

电脑后啪嗒啪嗒打字的警察把脑袋从笔记本屏幕后探出来，笑道：“师傅，你别紧张，慢慢回忆，你是目击证人，我们不是审讯你。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灰头灰脸的工人师傅头发打着绺，汗水腻在发丝里，腻成了油，白T恤卷起袖臂，成了背心，粗粝的双手搁在身前使劲地搓。

“我这……我这肯定紧张嘛，第一次看到杀人哦，那个女的挺狠的，两个人就在边上看我们填海嘛，工头还打电话给我，让我给那个女领导演示一遍，结果我一回头，就看到那女的给了宁经理一巴掌，宁经理躲过去了，她就甩起手里大包包打他，宁经理就一直躲嘛，躲了几下就掉水里面了。”

“宁恕怎么掉水里的？”

“哎呀，就是那个女的把包甩到宁经理身上，宁经理就掉水里了。”

“你之前不是说打到头了吗？究竟打了头还是打到身上？”

“头、是头……身上也打了……那个包包乱甩，打到了宁经理的后脑勺，这我记得很清楚，这样子砰一下！”工人师傅拿手模拟包包，狠拍了下自己后脑勺，“然后宁经理就倒下去，掉到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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