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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联系了学校那边,相关所涉人员已安排调职。”邢岩快步跟在薄风荷身后沉稳地汇报,“您请假报备的相关手续也已递交。按薄二先生的意思,还是希望您能亲自见一面老家主。”
“不必。”薄风荷接过邢岩递来的白信封,里面装着他的身份证和火车票。他拒绝得十分果断,以至于邢岩都愣了一下。
邢岩劝道:“前些日子,医院方面传来消息,老家主的病情恶化,想来左不过就是这半年的事了……”
在人来人往的公司一楼大厅,薄风荷忽然停住脚步,他扭头瞅了一眼邢岩,神色无波无澜,眼神却暗含压迫的力量。邢岩自知多言,噤声不语。
早些年的薄风荷对于薄家来说,更像一只任劳任怨的打工仔。而后,薄家晚辈实在没有一个争气,薄风荷则逐渐势大、无人可取代。然而他本人对薄家的态度则十分微妙,他宵衣旰食地忙活着生意往来,反而对薄家实质上的黑道势力,则保持着敏感与距离。
彼时薄家人担心薄风荷势大,推翻薄家族众的谱系;而此时薄家人则更担心薄风荷抽身逃离。
他不是没逃过。
少年时被亲生父母不由分说的突然送进薄家大宅,七岁的薄风荷连鞋都没穿,踩着一双白袜子,跑了好久,也没找到回家的路;青年时他骇于薄家凶恶而血腥的黑道背景,周密策划了一出逃亡戏码,却被家主派人捉回,跪在祠堂前,狠狠抽了十几棍,打得他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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