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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

小雪和鲛人都挺好养的，基本是给什么吃什么。

尤其是小雪，胃口很好，一般人一日二道三餐即可，他倒是人小肚子大，三餐是固定的，三餐间的空隙还要时不时吃零嘴，马车里全是他“咔吧咔吧”吃东西的声音，碎屑顺着他的手指缝掉了一地。

殷为风很讨厌他这点，经常对他说：“管不住你的嘴，那把你赶下去算了。”我看不惯他对一个孩子还那么凶，回怼道：“你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岁的老妖怪，干嘛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雪乖乖搂住我，我也小声哄他，挺有父慈子孝的感觉。殷为风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最后也只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我们这一路走了已有一月了，出了那山庄后也没遇到什么城镇，多亏干粮备了又半个车厢，和有时能遇见能打尖的驿站和小摊，才能“供得起”小雪。

小雪很活泼，性子软，爱撒娇，最爱扑进我怀里吃东西。鲛人刚开始状态还不错，可不知为何，随着漫长旅程变得萎靡不振。

我询问它的身体，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我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也不好直接触碰它给它检查。

直到有一日，它睡得迷迷糊糊间，下肢忽而幻化成了鱼尾。小雪没睡，好奇看着那条大尾巴，我怕他害怕，捂住了他的双眼。我仔细朝那尾巴看去，发现早不复之前那美丽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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