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正文-----

我将成为自己看不清的面庞，

成为接受神圣使命、

充当叛徒的犹大，

成为泥沼里的卡利班，

我将像雇佣兵那样死去，

既无畏惧，又无信仰，

成为波利克拉特斯，

惊恐地看到命运归还的指环，

我将成为恨我的朋友。

——博尔赫斯

我虽然十分犹豫，但还是吞吞吐吐地将克里斯蒂安娜•雷内到了府中的事告诉给了伊莱莎，并且委婉表达了自己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担忧。

伊莱莎听完以后，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苍白了，像是冰霜冻结的冬季湖泊上洒上了冷灰色的月光。她咬紧嘴唇，许久过后将我的手拽了过去，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轻吐道：“阿廖沙，我想等等，我想知道为什么。”

在她恳切而灼热的目光下，我的心中再次涌上一股热流，将原先统治心理的恐惧与逃避冲刷殆尽。是的，她需要一个结束，一个解释，而不是这样茫然地离开，那样悬浮于她人生将近二十年的阴霾将永远不会散去。

晚上，克里斯蒂安娜没有从书房下来，餐桌旁仍然只有我和伊莱莎两人。出人意料的是，伊莱莎并没有表现的过于紧张或者是期待，她就和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样，一边用标准的餐桌礼仪吃着饭，一边若有所思地发着呆，在与我目光相接的时候还往往回过神来对我会心一笑，反倒是我显得太过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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