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双眼睛，始终没有变过。

-----正文-----

杨烨其实已猜到黎修明想做的事，在衣物褪下的那一秒，他浑身的肌肉就已蓄势待发地紧绷起来。

黎修明注视杨烨身上的裙子，他从一开始就想把它脱掉，又想让杨烨穿着，于是就脱成这副半遮不遮的模样：下半身的裙摆完好地贴在腿上，而上身却衣衫不整，凌乱地搭在胸前，又被一条手臂挡住胸口，呈出欲拒还迎的诱惑模样。

“宝宝……”

黎修明的声音哑得吓人，他们好久没做，现在只是看一眼那具日思夜想的胴体，就迅速回忆起曾经肌肤相贴的亲密岁月中。他想杨烨想得发疯，下身几乎立即就硬了，却还要装得冷静，手指轻颤着触碰杨烨的身体。

“先给钱，一百万。”

杨烨的话如一瓢冷水浇灭了黎修明蓬勃的欲望，他看向杨烨的眼睛，对方的脸色平静，下垂的眉眼甚至像带了些哭泣的表情。

和从前一致无二亲密结合的幻想被打破，黎修明意识到杨烨已经不认可他是一个爱侣，而是……客人。

羞恼中亦有悲哀，他还记得少年时期的杨烨也曾如此过，后来变回一个普通人，正是因为他的“帮助”。可现在再次变了回去，依然是因为他。

简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杨烨，对方微微扬起下巴，形若挑衅地望过来，却没有多大威慑力，反而显得有些可笑。可就连这样微弱的攻击却能给黎修明带来巨大的伤害，只是因为他现在变成了索取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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