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是江湖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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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这三个字落在杨慕耳里不痛不痒，显然他也没指望我能给出什么煽情回答。杨慕从兜里翻出张折叠工整黄纸塞我背后画板夹层，凑近小声说道，“收好，保命。”

我承认，我现在这个年纪，确实容易轻信虚无缥缈冒险幻想奇遇，所以我问他，“诈骗是吧，啥东西？蒙汗药？你要把我卖去缅北嘎腰子？不是哥们多大点事，人出多钱，我出双倍给你。”

如果这时杨慕与我四目相对，我确信他必然是满眼鄙夷，可杨慕说完头也不回和我反方向走，我身后是艺术楼，难道他今晚要在空画室里打地铺？

我不知道杨慕往我画板塞了啥，只看见黄色。我也懒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下画板打开检查，感觉怪屌丝诶，一点不酷。出校门往西走二十来分钟，就能到家，我完全可以到家以后，再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回想起过去和杨慕相处，画面总是一颗他背朝我趴在桌上睡觉的毛茸脑袋，如今这颗后脑勺有了正脸，邋遢的脸，以及一句神经质莫名其妙的怪话。

我怀疑也可能是整蛊节目，类似于谁给了杨慕点钱，让他随机挑选幸运路人来败坏自己名声，电视剧里不是很常演吗，一种质朴的霸凌手段，我看过很多无脑电视剧，爱胡思乱想也很正常。

现在摆在面前有两个选项，一是明天翘课去找班主任要杨慕地址，上他家里问问到底啥情况，二是权当无事发生，继续得过且过，只等麻烦来找上我。结果，在我尚未做出选择犹豫不决时刻，就被路边摆摊道士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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