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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杨墨青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像过了临界值，再撑不起健康的假象。

项铭屿每天都来照顾他，看着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几乎瘦脱了形。

有一天傍晚，他突然剧烈干呕起来，而在这之前他甚至没吃过一口饭，呕到最后呕出一口血。

项铭屿一下子就吓软了腿，他抱着杨墨青的肩，喊医生过来。

整个过程中，项铭屿保持持续性耳鸣。他这次亲身体会到，杨墨青可能真的说不准哪天就走了。

他记起杨墨青还没住院的某一天，他看见过杨墨青吃药，布洛芬，当时他以为杨墨青生了什么小病，没放在心上。

哪曾想是这种病。

而现在布洛芬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他必须吃吗啡这种高效止痛药才能减轻痛苦，国家监管的成瘾性药物。

项铭屿出去抽了支药，打火机按了两次才着火。

过了几十分钟，项铭屿等烟味散干净后重新进入病房，杨墨青已经睡下了。

由于很少进食，他脸色很差，身体的不适让他习惯性皱眉。

项铭屿帮他提上被子，没敢弄出大动静吵醒他。

住院近一个月时，杨墨青产生过一次爆发性疼痛，他闭眼蹙眉，蜷缩成一团抽气，揪着床单的手发白，求项铭屿给他几颗安眠药。

他神智已经不清醒了，抖着声音呻吟道：“操你妈，别管我了行不行……”

医生进来给他注射镇定类药物，杨墨青挣扎，出了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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