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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姜昆颉又来了一次，陪杨墨青打点滴，项铭屿被赶了出去。

等他再进来时，杨墨青脸上难得有了笑容，项铭屿看得心酸，替他掖好被角问：“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杨墨青道。

项铭屿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每次想起来就在自己身上割一刀，也不是为了赎罪，就是气不过。

他抚着杨墨青的头道：“要是以前多关心关心你，说不定能在早期割掉。”他顿了顿，又道：“哥以前不是个东西。”

杨墨青无所谓笑笑：“又不怪你。”

“我只是做奴隶做惯了，你也看我做奴隶看惯了”，他道，“跪得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项铭屿被他说得又是一阵心如刀绞。

秋雨连绵，一连几天的毛毛细雨像绵针一样，阴得人心里难受，今天难得出了太阳，杨墨青暗淡了几天，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对项铭屿道：“哥，我想去外面走走。”

项铭屿推着轮椅带他到后院，时不时地陪他说话，杨墨青反应总是慢半拍，项铭屿耐心地等着，脚步很慢。

杨墨青今天话多了一点，语速平缓道：“当年还是太年轻，很多事情孤注一掷，怎么就选了这条路。”

项铭屿静静地听他说。

“当时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我就应该接过你爸的钱，好好学习，等到有经济实力了按高利贷还上，然后离你们都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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