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丢垃圾,瞿棹推开面前的瞿闻。
这次和上次不同,他没受伤,但他丝毫没有喜悦,他清楚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什幺。
瞿闻是故意的,在邬怜面前栽赃。
见瞿棹站起,邬怜来到瞿闻身边,眼神关心:“没事吧?”
擦了下嘴角的血,瞿闻摇头,嗓音沉冽:“表面伤,不疼。”
确定他身上没有大伤口,邬怜拉着他起身,冷绝目光落在一身戾气的瞿棹身上,语气淡漠:“这是你第几次打他?他上次的疤还在。”
眉心收敛,瞿棹眼神瞬变,浮着一抹诧异。
他如果没听错,她在为瞿闻出头。
可打架是两两相对,并非他单方面欺负人。
他身上也有疤,住了一个月的院,知道疼的滋味。
只是她从来没有关注过。
“他欠打。”
侧过脸,瞿棹捏紧了凸起骨节的拳头,太阳穴青筋突突发胀,怒气隐忍。
该说的话不及时说,晚了,就说不出来了。
他咽下涌到喉口的苦涩。
看着面前高大却冷漠的男人,邬怜对人性最后一丝期待落空,在心里轻呵一声,暗自蜷起拳头,强打精神和他斗争。以前就是太逆来顺受,才会步步艰难,被他们当成玩物。
“从今天开始,你再来找我,我就报警。就算你能解决一次,也避免不了我第二次。我不嫌烦的,只要你家里不嫌丢人。”
女孩辅音色软糯,说起狠话来也不显锋利。
偏偏,这把软刀子能精准刺中瞿棹,痛得他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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