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重逢，新仇旧恨——曲晟行可能是唯一与齐澈少有龌龊的人，因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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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骨呢？”

雨还在下，战场的人却逐渐倒下。从结果来看，无疑是正道占了上风，尽管赢得惨烈。但从目的来看——

曲晟行环视四周，竟找不出一个符合林断云描述的魔修。他不适地活动肩骨，浅灰绿的麻衣破了几道口子，在雨中湿漉漉的，裹得人难受。

他把剑插在地上权当倚靠，却见周围魔修死的死，逃的逃。持剑挑开几具残躯，眼见着一个活口都没有。

他大了声音，“卫明骨在哪？”

他假意环视四周，眯起眼睛，目光在层层叠叠的死尸上打转。他才不信这群王八蛋有这么容易死了。能在炼狱界里活到现在冒出头来的，哪个没点保命手段？

曲晟行扫过一席舀着泥水的紫红色袈裟，一刀捅进衣下尸块，眼神充满寒意。

修佛的比林断云还伪善。

“喂，找到了吗？”

隔着雨，声音模糊了些。他抬头，依稀辨别出同伴的声音。那声音淬了毒，浓黑的仇恨无处消解，却居然罕见快意起来。

“猜我找到了谁？哈哈，衡阳宗最大叛徒，最大白眼狼，魔修的一条弃犬——齐澈。”

远处的黑衣身影无情拔起一人的头发，就像提着一颗了无声息的头颅，仅凭微弱的颈骨连接，身躯垂死地在雨中挣扎。

“齐澈？”曲晟行心念一动，趟过污水，大步疾行到黑衣少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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