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年叹了口气，让他哄，确定不是故意刁难他吗？

可是，他向来最不愿地，就是从南桑眼里看到失落。

赶鸭子上架这样的俗语搁放自此，也恰到好处。

“小北。”霍韶年将他名字的声调抬得很高，“老实说，我也并不想做你的爸爸。毕竟如果是我的儿子不会像你整天哭哭啼啼的，你又不是女孩子，将来走上社会……”

原本以为霍韶年会有什么高深的见解，南桑听他同霍北杨讲话，居然开始上升道德制高点，头都要大了。

“不早了，妈妈这就带你去卧室睡觉……”南桑一把抱住霍北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北，咱们不要听你爸爸唠叨了……”

霍北杨窝在南桑的肩头，逐渐收起了泪水，之前大伯说男子汉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

这些日子，他总是忍不住爱哭，妈妈也许觉得他是个麻烦的孩子，才会要送他回去。

“妈妈，对不起。”在临近卧室时，南桑听到这句道歉，停住了步伐，“小北没有错，错的人是妈妈。”

“不是……”霍北杨急得话组不成句，“错了……”

“桑桑。”身后传来霍韶年低沉的嗓音：“晚上的话，想吃些什么？我去买。”

不远处的霍韶年生怕霍北杨，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他也不在这儿继续讨没趣。

“啊……那个。”南桑趴在扶手那儿，“都可以啊。”

咣当的门声。

霍韶年仰着脖子，漆黑的夜空里，唯有那抹凄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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