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她数都数不过来的零，万小小只觉得整个大脑都有些发晕了。

周围是零零碎碎的议论声，各种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都是不友善的，她死死的掐着手心。

这张还算清秀的脸上因为表情的转变显得僵硬而扭曲。

“明明，明明你们都是不让我赔了。”抓住这个漏洞，万小小一下子有的底气。

“是你们说不让我赔的，现在怎么能这么咄咄逼人？”

“我没说。”半久清冷的声音格外好听。

听了万小小的话西门若雪几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现在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会这般，当初就不应该说那句不用赔了。

万小小再次僵住，即便不用赔另外三个的，但北攸这台钢琴也是一笔大数目。

是一笔她正常打工一辈子都赔不起的数目……

“你家里那么有钱，也不缺这点钱，就不能放了我吗，一定要这么逼我。”

“你知不知道这点钱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却是能把我逼上绝路的，你非要那么无情，非要逼死我吗？”

半久微垂着眼眸，无动于衷。

“要么赔钱，要么警察局见。”

说出来的话没有半分退让可言。

“你！”万小小气得不行。

“你们这就是在欺负我，看我没钱，看我好欺负都在欺负我。”她这句很经典的话再次说了出来。

—

那么多钱，万小小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可她也不愿意去警察局。

最后的结局是签署了欠条。

再签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在发软，手指更是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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