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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
傅臣尧走下证人位的时候,法官给了被告人郁误砚最后陈述的机会。
如果郁误砚的团队准备的足够充分,在被告人陈述时他们完全可以利用郁误砚的精神障碍以及两位死者都是借助钱权逃避罪罚的“恶人”形象,帮助郁误砚做到最大的减免。
事实上,他们确实也这么准备了。
我看到郁误砚在桌上怼平了自己的发言稿,没有声泪俱下,但也算得上懊悔不已,脸色苍白地靠近话筒,嗓音打着颤:“我……我感到非常抱歉……”
我想,这会儿站在那里的应该是郁言。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郁误砚会把郁言变成众矢之的,在我这段时间对精神分裂患者的研究中,我认为郁误砚应当是郁言为了保护自己分裂出的人格。
在这种时候,其实郁误砚出现的概率是最大的。
郁言还在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对所犯罪行的悔恨,我的目光再次移到不远处面若冰霜的傅臣尧脸上。
他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目光一直凝聚在郁言身上。
我注意到他的嘴唇抿起了一个两边向上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这让我不寒而栗。
35.
我又想起了郁言第一次来警局报案时对我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像假的。如果他的那些证词能够被采纳,我想傅臣尧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自信笃定地坐在这里,等候最高法对郁误砚下达宣判。
可偏偏,郁言的证词中有两句话,彻底推翻了他前面所说的被囚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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