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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高阳听戚喻讲完，怔愣了好一会。

她一直以为高中分别后和边迹再次相遇是佛寺那次。

夜风微凉，戚喻从泳池爬上来，拿过一边的浴巾裹住身体。

“不过你放心，他当时只接你一个客，很有原则，很干净。”

“他当时确实挺不容易的，我估计，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你知道他。也是了，和前女友分手后前女友成了他的嫖客，谁也过不去这坎儿。”

“我听说，当时高考完他家里也出事了，差点上不了大学。”

“唉，穷人孩子早当家啊。”

“不过你和他保持这种关系，你的小未婚夫可怎幺办哦，好可怜。”

戚喻自顾自说着，吸一大口果汁，转头看棠高阳，她又在看电脑办公。

戚喻摇摇头，“啧，真狠心的女人。”

“哎，如果当时你没有出国，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棠高阳自己也思考过，答案和她此时说出口的一样。

“不知道。”

“那你喜欢他吗？”

棠高阳认真思考了下。

她答不上来。

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不喜欢。

棠高月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正式开始前，棠高阳去看棠高月，她坐在化妆室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平静。

棠高阳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和镜子里的她对视，轻声问，“怎幺不高兴了？”

棠高月摇摇头，“我一直以为结婚很复杂，可这一天真正到来，也没我想得这幺复杂。”

“或许是因为你嫁给了你喜欢的人，所有困难都变得不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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