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文-----

等到硝烟渐渐落下，空气恢复了清澈，只除了血腥味之外，再也闻不到任何的火药味。

张起灵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翻滚的猪猡，愉悦的战栗感油然而生。

搔痒感在胸膛里攀爬，在嗓子里抓挠着，让习惯性沉默寡言的张起灵想要欢唱，想要跳舞，想要在黑瞎子的身上高声叫喊着愉悦。

兴奋在他的眼眸中燃起火苗，映着黑瞎子的身影，胸口剧烈的起伏。

张起灵深呼吸几口气，克制着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抿紧了嘴唇，深怕自己一说话就是呻吟一样的声音。

就在这时，黑瞎子忽然猛然靠近张起里，他的脸庞骤然越过安全距离，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张起灵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一样，浑身汗毛炸起，整个人僵在原地。

看着他可爱的反应，黑瞎子笑出了声音。

然后他退开了一步，转头指着猪猡的道：“哑巴，看好了，让黑爷我敎敎你，什么叫做人性。”

这时，黑瞎子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古怪，表情扭曲又狰狞，就好像他曾经见过地狱一样的感觉。

清楚对方过去的张起灵，没有安慰他，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配合的跟着黑瞎子一起看着人性的丑恶。

随之黑瞎子拉下了电闸上的开关，屠宰场的一切出入口都给封闭起来，一直是昏暗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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