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推拉暧昧

封栀脑子空白，一动不动，直到一双手缠上她背后，抱紧了她，气息相融。

“发什幺呆？”他低沉嗓音铺展在耳畔。

感觉到环在腰际的双臂，又霸道地紧了几分，她反问：“怎幺不多睡会？”

俞清晖怔了瞬，实话实说：“怕再一睁眼，你就突然不见了……”

如今她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他却患得患失，觉得像做梦般。

封栀转过身来面对他，见他神色仍温然如玉，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幺“尴尬”。

大概是她习惯强势占有，真正察觉到“喜欢”后，反而无所适从，但她知道感情是要平等的，她不要自己是备选，是忽而重逢荷尔蒙的一时冲动，是回忆青葱时的不甘和遗憾。

她要他先明确，对她的感情是绝无仅有的唯一。

可，封栀似乎有点着急了。

“爷爷身体还好吗？”

封栀眼色深沉了几分，唇角收敛起：“爷爷过世了，就在回宜安的第二年。”

“抱歉，我来晚了。”

那种绝望至暗的悲伤时刻，他竟然没有守护在她身边，自责懊悔不是一笔能写成的。

“不，清晖……”俞清晖以为她会抗拒他的亲近，她很乖地回拥住，脸是滚烫的，心跳是慌乱的，连杏眸更像是浸了水，“重回故土，无病无痛，爷爷走得很安详。”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六年来的自救，已经消磨尽她身上的戾气和阴鸷，内敛从容而不失温和，坚韧不亢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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