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夫人,望之可亲,却又好似与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近得,亲不得。说话之间,极有分寸,既不失礼于人,却又滴水不漏。看来,果真非一般人也。
不知不觉间,这些妇人都不约而同收起了稍早的轻慢,与谢鸾因谈话间,多了两分慎重。
谢鸾因虽是擅长于这样的应酬,但却未必喜欢这样的场合。勉强耐着性子与这些妇人们,东家长西家短,衣裳首饰的谈论了一番之后,她便寻了个借口,绕开人群,往官房而去。
方便完后,她倒也不急着走,就在近前寻了个还算隐蔽阴凉的去处,让流萤用丝帕在石凳上铺了,便是坐了下来,吹吹凉风,躲躲清静,多好。
四下里,清风习习,鸟雀啁啾,知了声声在枝头鸣唱着初夏,多么安逸。只是,这安逸当中很快就混进了几许杂音,几声人语声,由远及近,谢鸾因不堪其扰地皱了皱眉,不知怎的,便是想起了多年前在东宫赴宴时,刚好听见闵静柔说她家里闲话的事情来,那不太美好的回忆让她杏眼暗了暗,却是抬手抵在唇上,对流萤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虽说,帘窥壁听,非君子所为。但她一早便在这里,旁人要说着话从这儿过,她不小心听到了,就怪不得她了。
她如今这样的身份,倒是让旁人又敬又了畏,但有些话,却也就听不到了,否则,她也不会躲在这儿,想听听那两个走近的妇人在说些什么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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