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人是他,不是他以外的人,不许讯问。
-----正文-----
医院里通体是白色的;墙壁是,地板是,天花板是,觑得那一片白的日光灯即使在夜里也光芒四射,刺得勇人几张不开眼。
这种白是冷酷无情的,虽是纯净、见不得一丝尘埃的白,却更让勇人觉着自己是这片洁净中唯一的瑕疵,也就特别显眼,无地自容。
说起来,自己的背上、身上、手臂上,四处是旧伤痕。就连胜也没有手可以摸,都说他“整个人身上凹凹凸凸的,不像以前那样滑腻……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勇人。”原来不只自己觉得胜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胜也;胜也亦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好。
组里有专门的黑医生,虽说只是个兽医,外科技术却是极好的;于是乎,这是自从“上次”胜也捧着999朵玫瑰的花束,高调张扬地走进急诊室,而自己正在打葡萄糖那时,此后勇人唯一一次进医院。
说起来,到底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那时的自己,在记忆里,竟显得模糊起来。
酷烈的光把勇人的脸照出一层深深的阴影。勇人坐在急诊室外,双手紧握,似是在祷告,低低地垂着头,羽扇般的睫毛又在下眼睑笼出一层更深的阴影,深得几近纯黑。
就连那一点微微的颤抖,都入了中冈的眼。
‘已是若竹会的人,总没可能不曾砍过人,或者杀过人?’坐在勇人身旁的中冈心想。酒井不可能没见过大场面,此刻的他却在颤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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