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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了那样的话，喜欢什么的……也真是疯了，做爱的时候头脑发热被程铎骗得什么话都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事被窥见的后怕，方青意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更可怕，他为什么会心虚呢。

可仔细想想，这样的话程铎听到的还算少吗，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方青意只是太多人中的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虽然如此，方青意却觉得有些失落。

那明明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说喜欢，却是在那样的场合下。

他知道自己不会当真，程铎更不会。

他也知道，这样才是对的。

程铎的手机响起来，方青意能听到对面的人是女生，具体的通话内容不太能听清，只听到程铎说好，神情散漫，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却也是方青意没见过的样子，温声细语，聊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程铎甚至会笑，往日的桀骜像雾一样从脸上散去。

程铎的话不算多，对方却有很多话，聊了好久，程铎也没有不耐烦，但方青意总觉得他不专心，因为程铎把他的手蜷起来裹进了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温热的体温交换，心痒难耐的撩拨。

程铎看着方青意，对着电话那边说，那明天晚上见吧。

原来那才是对喜欢的人说话的样子。方青意想。

温柔的语气和专心的样子，全世界的人面对喜欢的人几乎都有种异曲同工的相似，程铎原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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