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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他是公交车，又总觉得他和别人不清不楚，他在程铎眼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可方青意又想，明明那样贬损他，那样轻视他，却还是说了那句千金难买的喜欢，心里又止不住地泛起酸软，程铎是坏的，可他的坏总不彻底，所以自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玩弄于鼓掌。

第一次看到程铎不那么有把握的样子，方青意又有种幼稚的胜利感，于是也学起坏来。

“你觉得我私生活很混乱不是吗？”方青意说，“你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

方青意穿的是程铎的衣服，半躺在被窝里，说完又立刻推开身上的被子，作势准备换上自己的衣服，程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连人带被地抱住，脸埋在他后颈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别说了，我没那意思。”

一开始的确以为方青意是那种和许多男人都有身体关系的人，嗤之以鼻，可后来也只是不满意方青意不能是他一个人的，心里滋生出幼稚的占有欲。

“程铎。”

方青意忽然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而是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怀里。

“即使我的身体是这样，也还是…喜欢吗？”

横亘在他心中的事太多，方青意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特殊，频繁去的医院和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他知道自己和别人太不一样，程铎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可他却不偏偏不是，连身体都是畸形的，他却那么卑劣地对程铎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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