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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到家放下行李，后面的人就黏上来，抱着他耳鬓厮磨，方青意差点摔倒，可又被人牢牢扣在怀里，他惊魂未定：“别突然靠过来呀，等下摔倒了。”

程铎摸索着亲他的耳朵，呼吸灼热，手往他小腹下钻，可是动作又忽然停住，只是一下又一下地亲他微微凸起的后颈骨，语气很闷，“不愿意缠着我，是怕我讨厌你？”

原来他一直记着，难怪一路上和他坐在后座一言不发，方青意还以为是坐了太久的飞机不太舒服。

“嗯……”方青意眼神乱飘，有些不大自在地说，“不是有那种情况吗，情侣里的一方太粘人了，会让人觉得没有自己的空间之类的……”

他没有正经谈过一次恋爱，所有关于恋爱的东西都是从电影里和身边的人身上看来的，看得多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担忧，第一次做的事，总是生疏又紧张的。

程铎怎么会懂呢，他是在这种关系里天生就游刃有余的人。

“我不想有自己的空间。”

“你……”方青意只当他是开玩笑了，笑着捶他肩膀一下，“不要胡说。”

“没胡说呢。”

程铎把他捞起来，方青意双脚都离了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程铎好像把他当成了无法自主行走的人，总爱这样抱着他。

程铎好像真的没在开玩笑，“你要是不缠着我，就说明你在外面缠别人去了。”

方青意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惊到，“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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