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不是用来追忆的,而是用来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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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外面的夜深了些,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女也多了起来,一派觥筹交错与欣欣向荣。
“还记得我们那届舞美系的系花,瞿圆圆么?”谭帅突然开口。
“记得。”沈措说,“你的前女友么。”
谭帅变了脸色,耷拉个嘴角说:“我上周末参加了她的葬礼。”
“这么年轻?”沈措诧异地问,“怎么死的?”
“乳腺癌,发现的时候就是晚期了。”
沈措拿起啤酒瓶,与谭帅的轻碰一下,用一种沉痛而严肃的音调说,“世事无常,及时行乐。”过了一会,他发现谭帅还沉浸在那份悲伤里难以自拔,决定以毒攻毒,让他更悲伤一下。他说,“邱岑歌回来了,开画展。”刻意顿了顿,透过眼镜片瞟着就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的某人,继续落井下石,“没准儿就不走了。”
谭帅怔着一动不动,然后恍如梦醒地“哦”了一声,闷下了头。
邱岑歌也是中戏的学生,与沈措同级。如果不是人们对“系花”的定义太过狭隘,历来传女不传男——邱岑歌理应当之无愧。想当年,轮廓倜傥的谭帅和五官俊秀的邱岑歌在中戏校园同出同入,攻受立现的绝妙风景俨然不输沈措和林南音。
有一回他俩一起上艺术鉴赏选修课,抬上的老师正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彭宏智的作品《犬僧》,说这是艺术家头一回将狗这种次等生物与神谕的布达者联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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