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屋内寂静，凌羲光坐在书案旁，瞧着窗外那点寥落的星子，指尖有些按捺不住地轻颤。屋内有些昏暗，他撩开纱帘，让窗外的月光多透进来些，而后将袖子一折，将方才埋在树下的花雕斟了两碗出来。

他瞧着那两碗清液，默默从袖中取出一包准备好的药粉倒入其中一方，青色的药粉溶解消失，他的心绪也随之沉底。

“凌羲光，这裙子怎幺会有……这幺多层……啊！”

不远处动静响起，凌羲光脚步匆匆地绕过屏风，接住磕磕绊绊的宣清。

可是宣清还没完全穿好衣裳，见他过来，急得更是直接踩到裙角，猝不及防地将他也扑倒在地，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一时间温香扑鼻，她似乎在袖中放了旧时喜欢的香，玉兰与细豆蔻温和的香气与体温相融，令他低落的心绪变得安定了些。

宣清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地对他笑：“不好意思，我许久未穿过这样繁复的裙裳了。”

凌羲光与她对视，她的眼神纯粹又干净，眼底烛火盈盈，他张张唇，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好喜欢。

好舍不得。

可是……

他开口，却问：“可撞疼了？”

宣清摇摇头，一双眼直直地看入他的眼中。

“阿清……莫要这样看我。”

他轻抚着宣清的后脑，指尖擡起她的下颌，就这样吻了上去。温热干燥的唇舌相覆，他有些恶劣地咬开她的嘴唇，又轻轻舔咬，舌头叩开齿关，温吞地剥夺她口腔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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