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不能像陈文清伙同其他人平静地接受付荣疯了的事实。

她认为除了自己之外，他们都是在陷害付荣。

自从上次医院跳楼事件，他就被心理医生诊断为“间歇性神经失常”，也是大家俗称的疯子。

他的理智时有时无。

清醒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发呆；发疯的时候，他会与空气有说有笑。

她多了探望他的机会，只因他疯了，对人不像以前那般心生戒备。

可以说，他总是在自言自语，似毫不关心周遭的人和事。

没有人知道他痛哭和嬉笑的原因，好像他疯掉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

最高领导人疯掉的事情瞒不了董事会的每个成员。

不过因为她与付荣商业上的关系，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代理人。

有她的介入，金字塔上的振动还不足以影响下层。

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拥有最高身份地站在男人的舞台上。

她享受他们充满嫉妒的仰望，因此，她暗自觉得“付荣发疯”未必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起码，她实现了多年未能完成的愿望。

因为这份邪恶的小心思，每当她看着苟延馋喘的病人，心中总会升起不自在的愧疚和鄙视。

她像是夺走他心血的小偷。

她虽然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也不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她想，她这幺做，都是为他好，因为集团不能群龙无首，稳住当下的正常运作才是他在清醒下最期望见到的。

她没有做错什幺。

走近卧室的门口，狄娜就听到可怕的摔砸与尖烈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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