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鬆，刀子進去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正文-----

一陣劇痛讓Malcolm恢復了意識。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和鼻腔裡全是鐵銹的味道，在他無法剋制的急促呼吸中仿佛有乾涸的血順著呼吸道一起滑進肺部。大腦深處的疼痛劇烈卻不夠尖銳，讓他从昏迷中醒過來的是另外一種，更加冰冷也更加鋒利的疼痛。

染滿鮮血的刀刃被貼在Malcolm的唇上，他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收藏，和自己的鮮血。

“你做了……”他的話沒辦法說完，利刃在他張嘴的時候就靈活地滑進他的口中，壓在他的舌頭上。那是一把鋒利到割開皮肉時甚至都不會帶來疼痛的刀，它現在衹是放進他的嘴裡，但衹要再用些力氣，就可以從上顎扎進他的頭骨。

“噓。”跪坐在Malcolm身邊的男人把食指豎到唇邊，他的手上也都是血，做完這個手勢之後在嘴唇的一側留下一道暗紅的痕跡。然後他就不動了，他歪頭看著Malcolm，兩雙眼睛長久而沉默地對視。

幾分鐘——或者幾十分鐘，他的時間概念已經完全喪失了——之前，Malcolm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他用手从後面勒住男人的脖子。後面的事情一片混亂，他的肋側被重擊，錯位的關節被扭轉，頭被狠狠撞在牆上。

記憶就在這裡戛然而止。

但現在佔據了他全部神經的疼痛顯然並不是來自以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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