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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但是，”章玉停顿一下，笑道，“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车身猛地一晃。

章玉紧抓住车门，就怕他一脚油门，就把他们两个连人带车都扔到海里喂鱼了。

其实他刚刚是想过的，如今要言听计从才能让莫近满意，应该对他所有的要求都通通答应的……

但是他没想到莫近会提出这种要求，加上话赶话，等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所有情绪都抒发出来，他发现，他对莫近，最大的感觉还是恨的。

这个恶魔、疯子，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

他今天说出来的这句话，指不定就是吊桥效应下的肆意玩弄。

他是知道的，像莫近萧振之流，寻求刺激的阈值是在不断往上升的。寻常学生偷偷早恋谈个对象，就已经很幸福很刺激了，但是他们都是一找找一堆，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或者干脆就是滥交。

——快感的阈值一旦提高，就很难再降下来了。

就像身下这辆车，普通人无证驾驶，那早就心中忐忑面无人色了，而他却眼睛都不眨地要穿越几百上千公里，一路争分夺秒地飞速开回去。

这种不断挑战底线、玩弄生命的刺激，才是他欲罢不能的东西。

他不是玩物。更不是这种随心所欲的情绪的承载体。

他承受不住的。

“莫近，我恨死你了。”

“你们把我对郡宜、对汉宁、对乃至整个世界的好印象，全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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